是她,各地方公关去压,无济于事。
那条关于她退隐的热搜赫赫挂了小半个月。
“后悔过吗?”宋瓷回头,听见有人问她。
宋瓷只是笑,说:“都过去了。”
白以祝在台上,灯光微暖。
她今年四十余岁,风韵犹存,眉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模样。
台上的灯光微转,都倾斜在她身上。
玉手轻佻,指尖在琴弦上风快跳跃,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
似细流,沉淀着澄澈的光,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宋瓷听出了神,眼眶一点红,却再无任何表现。
只是在一曲终了时,和众人一起鼓掌。
“最后一首曲,我需要人来帮忙。”
白以祝的声音淡淡,温婉适耳。
灯光正好印着她的侧颜,气质出众。
台下一片哗然。
她抬眸,望了台下,视线定格在宋瓷身上,停顿了好一会。
“宋瓷。”她说:“你要来试试吗?”
大厅里很安静,视线集中在宋瓷身上。
宋瓷没说话,只是淡淡抬了眼。
“宋瓷?”白以祝在台上,喊了她的名字:“上来试试?”
她想让宋瓷重拾钢琴,却太急于求成。
宋瓷眼眶微湿,澄澈的眸子印了光,潋滟着水波。
“抱歉。”她起身道歉,去了门外:“失陪。”
外头夜深,车辆飞速驶过,割裂风声。
“宋瓷!”白以祝忘了礼数,追了上去:“你为什么不可以再把它拾起来?”
“我做不到。”宋瓷回过头,看她的眼神很冷漠,声线几分颤抖。
她做不到,不能像几年前一样,在台上演奏,泰然自若的接受他们的掌声和赞叹。
光芒万丈是属于过去的。
“如果今天让你失了颜面,我很抱歉。”宋瓷的话太过客气,又说:“我先回去了。”
“你和我要生分到什么时候?”白以祝受不住她的冷漠,问。
“那你要恨他到什么时候?”
宋瓷在说宋与白,自宋与白去世后,白以祝作为妻子,一次也没去看过他。
白以祝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眶看着她,一字一顿:
“宋瓷,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
宋瓷招了辆出租车,见是一张华人面孔,对他说了汉语:“师傅,去酒店。”
司机一身黑衣,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宋瓷思绪太乱,脑海里还是刚刚白以祝的话。
“宋瓷,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电话铃声响起,在寂静的夜有些突兀。
黑衣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
“周漾?”她接了电话,鼻音有些重。
“心情不好?”周漾刚下飞机,一身倦意,但还是皱眉问她。
“没有——”宋瓷摇头,却未见话音落下。
周漾笑了笑,却突然听见那头车子突然停下来,尖利的刹车声回荡。
然后是碰撞声,有玻璃碎裂。
周漾顿时慌了,唤宋瓷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没人理他。
“陆九观。”周漾打了个电话,沉着声音,眉间凝了一抹薄怒:“找宋瓷的定位。”
陆九观听出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问他:“怎么回事?”
周漾冲到了路上,拦了一辆车,坐到驾驶位。
车在路上急速行驶,街边的路灯泛着微光,沁了冷意。
夏末的巴黎,燥热未减。
周漾眸色晦暗,又重复了一遍:“定位。”
陆九观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看着屏幕上的红点松了一口气
“在巴黎演奏厅旁边。”陆九观报了定位,又嘱咐他:“你小心行事。”
巴黎,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容不得周漾胡来。
周漾没应声,自始至终都沉着眸子,阴郁的不行。
“大概要多久?”周漾问。
“从你这里出发,大概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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