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况。抬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心,却被她微微侧头避开。
“就快了。”他还是同样的回答,停顿了片刻,又狐疑道:“你不想回家了么?”
这是她第一次在神识海中,没有提回家。
“还是说,你对那蛇妖,仍是动了心?”
他灼灼的目光盯住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些微的反应。
吴雨潞抬眼看他,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仍?”
翌日清晨,她被蜥蜴精叫醒时仍头疼不已。一摸身侧,虽空无一人,仍有淡淡余温。
蜥蜴精见状笑眯眯解释道:“今日大婚,揭喜帕前,新娘和新郎官不可以提前见面哦。”
裴燃得知自己可以近距离观礼时,心底非常惊讶。
因为眼前这位妖王性情分明冷漠到极致,甚至隐隐有些看不起自己,怎么会让自己来观礼呢?
裴燃甚至自卑地想,同属蛇族,他和自己是两个极端———一个根骨奇佳、藐视众生,一个却是可悲的废物。
他裹在喜庆的新袍子里,有些局促。
许无咎支胰坐在他面前,大红的喜服似血,乌黑如缎的发用一根红绸带系着,将他白净而俊俏的脸衬地都明亮了起来,并不像平素那般如此难以接近。
他看出裴燃局促,甚至心情颇好地跟裴燃解释了一句:“你来,她应该会很高兴。”
裴燃闻言迟疑地点点头,唇角绽开了一点笑意。
那是裴燃所见证过的,最盛大的婚礼。
无量城的最高处,仿若可摘星的祭祀台上,妖界迎来了第一位人类女主人。
她的裙子裁自西山最绚烂的暮云,凤冠上镶着东海海底最珍贵的宝珠,丈夫是将无量山治理的兴兴向荣的大妖,她自然而然从一开始便获得了妖界百姓的尊敬和喜爱。
无量城治下所有的精怪,包括裴燃,心中皆涌动着莫名的激荡,眼眶湿热地注视着她出了轿子,朝妖王走去,裙摆被风卷起,微微翻动,像翩迁的蝶。
妖王朝她伸出了手,指节修长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柔胰,温和而有力。
她的手有些凉,微微发着颤,温柔地缠住他的指尖。
许无咎的眼底浮动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一朝看尽长安花的得志少年,执着她的手朝祭台走去,只觉步伐从未如此轻快,又从未如此深刻。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众目睽睽下,无数双眼睛,目睹了妖王即将成婚的人类妻子,突然自行揭开了喜帕,涂着殷红口脂的唇瓣开合,捏手成诀,一道蓝鞭如有实质,风雷般朝他打去。
他堪堪闪避,未被伤到要害,只是左胸处还是被炸出一个深洞,汩汩的黑血流出,沾在大红的喜袍上,深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年轻的妖王死死盯着自己的人类妻子,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宽大的喜袍袖口之下,黑气正源源不断地涌出,因精纯的妖力和杀意而泛着寒光,比刀锋还
请收藏:https://m.nyoj.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