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无言以对,房间里的气氛十分沉寂,开昕抱着那重若千斤的相簿,心里一团乱麻。
半晌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泪,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将相簿放到茶几上推到了对方面前,平静道:“您如果没别的话要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没办法再在这里面对她,面对这个抛弃他二十多年的亲生妈妈了。
妇人闻言,用手帕擦泪的动作蓦地一顿,脸色立刻黯淡了下去。她瞥了开昕好几眼,抖动着嘴唇几番想要开口,最终还是沉默了。
她将脸上的湿痕擦干,收回相簿挤出个牵强的笑容:“你工作肯定很忙,那我先不打扰你了。”说完,便从沙发上起身,在保镖的陪同下离开了房间。
开昕静静地在椅子上坐了许久,调解好情绪后若无其事地回家了。他拜托保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阮寒山,免得让对方担心。
没想到立刻被下班回家的阮寒山发觉了。
阮寒山将开昕怀中的团团放进卧室围栏里的爬行垫上,让他爬着玩一会儿玩具,搂着开昕坐到了沙发上。
他温暖的手指抚上了开昕红肿的双眼,眉心紧紧皱起:“今天不是去拍代言广告吗?怎么把眼睛哭成这个样子了?”
开昕回来时生怕被老爷子他们和阮寒山发现自己哭了,第一时间就躲进卧室里冰敷眼睛,可敷了好久眼睛还是肿的。
他不善于撒谎,垂下眼帘低声心虚地答道:“过敏了……”
阮寒山一眼就看穿了,抬起他的下巴和他对视,话里带着不满:“别骗我,你这样我会更担心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开昕的嗓子像被锈住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告诉阮寒山,可情感上却忍不住逃避,不想再度揭开那块伤疤。
团团肉墩墩地坐在垫子上玩小汽车模型,发现小汽车的一个轮子掉了,着急地喊:“爸爸!爸爸!”
那叫声奶味十足,却含着对爸爸十足的依赖。不知怎的,开昕的眼泪像被突然打开了开关,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开昕性格内敛,但从没这样不声不响突然哭过,阮寒山心脏像被人重重锤了一拳,手忙脚乱地去擦他脸上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没事没事,不哭了,”他急忙将开昕搂进怀里,轻拍对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有我在呢,有什么事和我说。”
团团听见爸爸呜咽的哭声倏地一愣,随即便甩开手中的模型,“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爸爸……呜……爸爸……”穿着薄连体衣的小宝贝一边委屈巴巴地哭着,一边颤巍巍地想要站起身来往爸爸那边走。可他现在还不能稳当当地站着,刚用小肉手撑住地板把自己的屁股抬高,下一秒就身子向后摔倒了,小屁股结实地摔在了点垫子上。
阮寒山和开昕刚听到哭声就快步走了过去,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哇——!”
团
请收藏:https://m.nyoj.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