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余就眼前还是黑了一瞬,他强做镇定,如鲠在喉,“我会问清楚的。”
“师兄,那出国的事情我问问我爸,你等我消息,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余就已经欠了宋家不少钱,宋雨还肯这样毫无保留地帮他,让余就在黑暗的边缘感受到一丝阳光,他真诚地说,“等所有事情都稳定下来,我一定好好谢你。”
挂了通话,余就彻夜未眠。
他不是不知道宋家那件事的蹊跷,但他那时还被魏再华伪装出来的假象蒙在鼓里,更是以为魏再华就是他唯一可以求助的稻草,却没想到自己竟是局中人,被耍得团团转还得对魏再华感恩戴德。
如今想来,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是他识人不慧,把自己绞杀在魏再华的网里。
余就本懒得费心思去质问魏再华,可牵扯到了宋雨,他不得不要跟魏再华讨要一个答案。
再与魏再华见面时,约在了一家颇有名气的中餐厅,听闻里头的大厨是国家级别,不是有钱就能吃到一口他做的菜肴。
能在这里进食,吸引人来的不是食物,而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余就安静地坐在魏再华的对面。
璀璨的吊灯将魏再华的脸照得光彩夺目,任谁一看,都要赞叹他的好容颜。
可在余就看来,魏再华不过披了人皮的鬼,纵外表俊逸非凡,内里流的都是肮脏的血。
魏再华说今日是他们确认关系满月。
说得好听,不过为这段不堪入目的关系平添一个头衔。
余就不冷不淡地看着魏再华,魏再华给他夹菜,他垂垂眼,只看不吃,甚至拨到了一边。
魏再华瞧见他的动作,脸上有点难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作,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过了今晚,余就便不再属于他了。
余就凝视着他,语气很浅,但质问意味却极深,“宋家的事,是你的手笔?”
魏再华本来还带着点期待的眼神瞬间冷却下来,他放下银箸,与瓷碗碰撞出清脆一声,“谁告诉你的?”
“谁不重要,你只告诉我是跟不是?”
魏再华眸色转暗,继而一笑,“是我,还有什么要问的?”
余就摇摇头,“没有了。”
话落,毫不犹豫一手抄起了桌上的红酒,狠狠泼了过去,淡红色的液体如注一般从魏再华的浓黑的头发、温柔的眼、挺直的鼻一路往下,落在他的西装服上,他像是一瞬间没能明白余就的动作,呆滞在原地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余就泼了一身红酒。
魏再华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滔天的怒意将他蚕食,他捏紧了拳,从牙缝里挤出余就二字来。
余就无所畏惧地看着他,背脊依旧笔直,连语调都丝毫没有改变,“又想怎么报复我,是从我的家人朋友入手,还是亲自上阵,魏总,我见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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