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根本不能跟敌冦比拼。
第二日,昙生拒绝大哥的陪同,一个人骑马去四周看看。
沿着沙石官道一路北行,急驰一段路再问问人,终于在下午时分,来到曾外祖居住的镇。
昙生忍住内心的激动,驱马拐进一个土路,走到曾外祖曾经居住的村。
一眼望去,那里只是一大片庄稼地,上头种着还未收割的庄稼。
有零星几户低矮的茅屋,但不是外祖的家。
那些人应该是曾曾外祖家的佃农,在田头盖了茅草窝棚,还养了几只鸡。
昙生驱马往南面走去,没多远,就瞧见一处细竹林。
细竹林的那边,是一个大院,砖墙青瓦,分东院和西院,共有二十几间屋子。
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七八岁男孩子从西后角门跑了出来,头上用红绳扎着一根辫。
“毛伢……毛伢!回来!”
一名身穿老式滚边旗服的脚女人追出来,拉住男孩,抖开一条帕子给他擦了擦鼻涕,低声道:“赶紧回去把功课做了,不然你大大要生气了。”
女人温婉清秀,年纪三十岁不到,但脸色枯黄清瘦,像是有沉疴旧病。
男孩一脸不情愿,终还是被女人拉进了后角门。
昙生站在竹林边的路上静静看了一会儿,牵着马顺着土路慢慢往南走去。
竹林旁有个池塘,里头有几只鸭子在欢快游动。
南面路上走来两名十来岁的姑娘,各背着一捆枯树枝,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
她们局促地瞄了昙生一眼,闪身避到一旁。
“黄晋!这人不会是你家的客人吧?”一名头发枯黄的姑娘轻声问道。
这方圆都是王家的土地,忽然来个穿着体面的人,肯定是来找王大老爷的。
黄晋?
昙生望过去。
那个颧骨微高的黑瘦姑娘竟是曾外祖母?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七岁曾外祖的童养媳吧。
“你叫黄晋?”昙生微笑问道。
黄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话,只低头走的更快了。
转眼,姑娘跑到那个大院的后角门处,推开木门跨了进去。
另一姑娘也快步向一户佃农农舍跑去。
昙生苦笑,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向北而去。
知道曾外祖家住这里,他心里仿佛吃了定心丸。
若干年后,他应该还能见到外祖父母和老妈。
上了官道,昙生驱马去镇子上转了一圈。
这个镇子的布局还是老样子,只是没有前世的楼房。
街道两侧是一水儿的细瓦砖墙店铺。
有铁匠铺,杂货铺,布店,饭庄,还有一家书局。
昙生慢慢逛了一圈,眼看色渐黑,才拨马回程。
一路上,心里雀跃不已,又有一些黯然。
也不知以后他的父母会不会生出另一个昙生来。
到那时,自己又是何种心情。
回到大哥的驻扎地,已经完全黑了。
长富瞧见二弟回来,松了口气。
“昙生,咱们明就要开拔了。”
昙生沉默一会儿,道:“我和你一起走。爹娘那里已经安排好了,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长富蹙起眉头,盯着二弟瞧了半晌,“不行!你不能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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