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被烧了个角,脸上都是黑灰,一脸愁苦的样子,见到范闲到来,像是看见亲人一般:“小范大人,你可算来了,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这次被爆炸波及,烧了个干净的,是我们所有的京察库档!”
范闲瞳孔猛地一缩,冷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元长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详细说道:“今早我等卯时准时上值,在这里忙了起来,并且依着惯例将取暖的炭盆点燃。”
“谁知,这炭盆才点着,爆炸就接二连三地开始了,将大理寺的整个后院毁于一旦。”
“几个负责点炭盆的杂役,还有三名负责整理桌椅的吏员,当场被炸得尸骨无存,所幸我和学子们还没来得及去后院,没有什么伤亡……”
嗡……
祖元长的话说到最后,范闲心凉似水。
爆炸、京察库档毁于一旦……
他不用多想便能断定,这是针对他的阴谋。
或者说,君山会布局这么久,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
“祖大人!”
范闲面色凝重,朝着祖元长抱拳道:“这里就拜托大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范某这个京察主官少不了责任,我得回府准备好,待参待宣了!”
庆国规矩,凡公务中出现重大事故,直属主官必须第一时间到衙门或者府邸做好准备,等待御史弹劾之后,皇帝下旨宣入宫自辩。
祖元长也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他朝着范闲重重点头:“小范大人放心,我会照看好那些学子的!”
范闲点点头,重新上马,朝着平北侯府而去。
大理寺发生了爆炸,京察库档毁于一旦!
这个消息瞒不了人,范闲回府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了平北侯府。
府内的下人、管家,包括还没走的王启年,都担忧又关切地看向范闲。
范闲却是面沉似水,平淡地吩咐了几声,而后走进了卧房。
不多时,随着吱呀一声,卧房的门重新打开,范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着太学司业的官服,手捧官帽,走出了卧房。
在阖府下人的注视下,他步履平稳,走到了大开的平北侯府门口,径直坐在了门槛中间。
腰背笔直、姿态端正,怀中稳稳抱着官帽。
王启年站在院中犹豫良久,还是走了过来:“大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待参待宣。”
范闲声音平静,目光平淡地看着前方的街道上,对着平北侯府指指点点的路人们:“那些个御史们都是找缝叮的苍蝇,你不会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参我的机会吧?”
听到范闲这云淡风轻的话语,王启年一怔,心中的担忧莫名少了几分。
他想了想道:“御史自然是会弹劾大人您的,但这种弹劾以往不是没有过,您也没必要……”
王启年后边的话没说,只是看了看范闲现在的举动,又扫了一眼院中的下人们。
范闲虽然没有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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