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得到的全部消息,他没说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范闲也没问。
以这位皇子的能力,拿到这些消息不足为奇。
范闲想了想,道:“眼下我们要做的,便是找出徐氏资产来自徐天麟,徐继礼送往京都的财物又来自徐氏的线索。”
“如此一来,整条线穿起来,事情便会简单不少。”
想想徐天吉只能冒充胞弟进京击鼓鸣冤,明显是害怕京都某位人物,而现在徐氏与林若甫扯上了关系,徐天吉害怕的人,很有可能便是林若甫。
若是按照范闲的设想,将这件事情串联起来,很轻易便能得到一个脉络——徐氏为了维持在渭州的地位,多年来通过压榨徐天麟获取财物,输送给林若甫。
今年,因为某些突如其来的原因,徐天麟兄弟与徐氏的矛盾爆发,出现了画舫刺死徐盛典案、徐天麟暴毙监牢案、徐天麟全家被马贼屠戮案、徐天吉冒充胞弟进京鸣冤案等等连环案件。
念头至此,范闲看向二皇子:“眼下,可能得请太子殿下在京都再审一审徐天吉,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到线索了。”
二皇子点点头,又笑着问道:“可要告知他我们查到的线索?”
范闲没有犹豫,笑道:“只说君山会,其他的就算了,免得太子生出不应该的想法,殿下觉得呢?”
二皇子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说做就做,来到府衙联名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去掉了林若甫相关的线索,随后快马寄了出去。
寄完信后,夜色已深,二皇子暂居徐氏祖宅,于是起身告辞。
范闲带着王启年与霍凝雁留在了府衙。
霍凝雁单独一间厢房,范闲与王启年一间房。
房内,烛光灿烂。
范闲与王启年相对而坐,严肃问道:“渭州城内,可还有能用的情报人手?”
王启年正色答道:“据莫泉说,渭州情报网络高层已经被徐佩甲腐蚀,只有中地层的一些人能用,莫泉已经给了卑职可信之人的名单,三十多人。”
“这就够了。”
范闲点点头,看向王启年:“老王,吩咐下去,要他们想办法查清楚,二皇子有没有隐瞒什么关键情报。”
他与二皇子能对太子隐瞒林若甫的事,二皇子自然也能对他隐瞒情报,这是个明显的道理。
“是,大人。”
王启年将这件事记在心上。
却听范闲又道:“还有,问一问北边的兄弟,海棠是否还在北蛮或者北齐。”
王启年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范闲一眼,心中惊疑起来。
慈山县外,他可是见过海棠朵朵的,难不成自家大人发现了什么?
“老王?”范闲眯了眯眼。
“诶,大人。”
王启年连声应答:“大人您放心,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办。”
说完,王启年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觉也不睡了。
范闲看着王启年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在慈山县与王启年重逢时,他便察觉到了对方在撒谎。
五竹叔说是王启年将自己寄放在农户家中的,而王启年却称他将自己放在了树林当中。
二人的口供对不上,五竹叔不在意,王启年不知道,偏生范闲留了心眼。
这一段的端倪,再加上昏迷时那迷迷糊糊的感知、颇具海棠风格的农家小院,他哪还能不知道,海棠已经来过渭州,并且在他昏迷时,与王启年、五竹叔都见过面。
方才三两句话间,王启年的反应,更加应证了这一点。
“海棠……你究竟在做什么?”
烛光摇曳中,范闲凝眉沉思,良久没有答案。
翌日一早,范闲找到了顶着黑眼圈睡在内堂的王启年:“收拾一下,我们去徐氏祖宅,陪二皇子住。”
“是,大人。”
许是因为范闲没有揭穿海棠朵朵的事,王启年心存感激,答应的十分爽快。
半个时辰后,范闲、王启年、霍凝雁三人,带着行李来到了徐氏祖宅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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