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
长公主见状,轻轻挥了挥袖袍:“你们都下去吧。”
……
是夜,十几辆低调的马车自正阳门安静地离去。
范闲与王启年站在街角看着城门缓缓关闭,将马车隔绝在了城外。
“大人,这一计又成了。”
王启年朝着范闲竖了个大拇指,一脸的赞叹。
范闲自矜一笑,摇头道:“长公主不是一般的角色,只怕留下了不少后手。”
说着,他转身朝着灯市口走去:“走吧,去见见检蔬司戴司正,问问他最近过得可好。”
王启年应答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上。
不多时,范闲便来到了戴震在灯市口街边的家,敲开院门口,范闲与其耳语几句,将一张纸条递在了戴震手上。
翌日一早,这张纸条通过淑贵妃宫里的采办戴公公被送进了宫,再经由淑贵妃的亲信宫女之手,送到了宜贵嫔手中。
辰时,封闭多日的宜贵嫔寝宫宫门打开,一干服侍宜贵嫔的宫女太监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遇上皇后宫人的刁难毫不退让,与前几日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
一时之间,后宫惊诧,皇后亦有些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淑贵妃求见庆帝,参奏皇后手底大宫女苛待宫人,庆帝下令淑贵妃为主、宜贵嫔为辅彻查,宫里风向为之一变。
宫里的变故传到范闲耳中的时候,他正在见张正伦,听到消息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侯爷何故发笑?”张正伦疑惑地看向范闲。
“世伯见谅,方才得到了一桩好消息,”范闲说着,挥手让那位监察院官员退下,继续之前的话题:“世伯来找范某,是想要知道如何应对向秦业告假一事?”
张正伦点点头,声音有些沉重地道:“秦业与他那个儿子不同,是个真正的厉害角色,我若是贸然前往,只怕不仅无法成功告假,还会被其套出与侯爷的谋划。”
范闲与秦业有过接触,也知晓此人的难缠,摩挲着手中茶盏开始思索起来。
秦业身为枢密正使,是张正伦的顶头上司,张正伦要告假,决计绕不开此人。
既然绕不开,只能在想办法让秦业答应这方面想办法。
范闲朝着这个方向略一思索,一条妙计浮上心头。
只见他用茶盖拨弄着杯中的茶叶,轻笑着问张正伦:“世伯在就任枢密副使之前,可做过基层官员。”
张正伦眼底闪过疑惑,不明白范闲为何突然问这个。
但他依旧如实回答道:“进士及第后,做过一任县令。”
“敢问世伯对县衙那些胥吏的做事风格可还有印象?”范闲继续发问。
听到这句问话,张正伦老脸上现出一抹怒意,猛地一拍桌子道:“我庆国的良政就是被这群畜生搞坏的,欺下瞒上、推诿不肯任事,可谓是油滑到了极点……”
正说着,张正伦瞥见范闲正淡笑着看向自己,不由一愣。
随即,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侯爷是要我学那些个胥吏?”
范闲点点头,笑道:“世伯只要想想当年那些人是如何推诿怕事的,想必不难过秦业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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