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被那《翻雅集》折磨得走火入了魔,追出去也没救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清卿一路低头狂奔,竟一口气来到南林大火侵蚀之处。沿着小半年前被四人纵起的熊熊大火,一路皆是残墙断瓦,丝毫不见碎琼林旧日富丽堂皇的景象。
南林风波虽已平静,乌魆魆的颓垣却一直没能被雨水冲毁。
自己习琴至及笄,究竟为何可用?
这般一问,清卿不由得木箫脱手,将那泛着紫光的白玉木头一把掷了出去。只见木箫撞上一根摇摇晃晃的屋梁,其坚不可挡,把那梁柱直接一劈为二,拦腰截断。
而白玉箫划过一道弧线,毫发无损地在地上滚了几圈,连个缺口都没留下。
清卿立在原地,与木箫隔着百步相望——倒不知为得那本谱集,杀人放火、身中剧毒、违了门规挨了打,会不会远不如从来不知音律为何物,来得痛快些。
仔细想来,自己不愿离师下山,也不过是想躲得这些引人入魔的烦心事越远越好。
想到此处,清卿空手转过身,不再理睬木箫孤零零躺在地上,抬脚便要走。却忽然,身后一句轻声细语传入耳中:
“晚辈见过令狐棋士。”
师叔就在此处!清卿被这声浅浅的招呼一时惊住,一下子立住脚,连呼吸都缓了几拍。方才那声招呼的主人,能听得出是个青年男子,声音却是说不出的熟悉。正踌躇间,又闻得一声女子嗓音紧跟而来:
“晚辈即墨瑶,见过令狐棋士。”
清卿一把捂住了嘴——是南嘉攸和即墨掌门,还留在南林地方!
想着自己接二连三违了两次立榕山规矩,清卿哪里还敢偷听师叔言语?只是自己生怕被三人发觉,一步也不敢轻动;又奈何隔风听物的音律本事已然学到身上,此刻纵是用手捂紧了耳朵,也阻不住断断续续的交谈朝着头脑之中涌进来:
“晚辈此时求见棋士,实属打扰。立榕山未曾赶尽杀绝,肯赐解药,晚辈等感激不尽……”
“不必。”
空气静默一刻,只听嘉攸的声音接着道:
“晚辈此来,乃是众人所托,因而不甚惶恐,战战兢兢,向棋士有一不情之请。”子棋似乎并未答话,便听得南嘉攸继续往下说,“如今放眼江湖,八音四器之中东琴、西筝、南箫、北笛早已不同往日。我父与温掌门接连惨遭毒手,即墨掌门年纪尚轻……”
说道此处,嘉攸停顿一刻,这才听即墨瑶轻细些的嗓音续道:
“因而下得东山,我等众人商议,要重新推举江湖中有才德、有名望之人,一统八音四器,拾遗古训,编撰旧谱,恢复江湖音律盛景。”
“所以?”
“所以……”即墨瑶又是一顿,“前辈们想着,各门各派虽与立榕山不睦已久,却从未与夜屏产生什么仇怨纠葛……令狐棋士乃是东山后人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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