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人家是学界领袖。官场上的人,多少都听过他的名声。所以帖子一递到李振新的办公室,秘书就赶紧去请示,询问是否接见。
“黄宗羲来武昌了?这人得见一见,安排一下吧,我明天下午和他面谈。”毕竟是历史名人,李振新在后世就知道他。有个著名的政治学定律,好像就是用他的名字来名命的。所以这人,再怎么说,也是有一定才能的。
第二天下午,黄宗羲就来到了李振新驻节武昌的行营。见礼落座之后,两人开始攀谈。
“久闻梨州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甚是有缘。”
“总裁过誉,草民些许虚名不足挂齿,倒是总裁起兵于陕北,带雄兵匡扶天下,驱逐鞑虏,为百姓开太平,威名播于海内,有幸拜见实乃三生有幸。”
“怕是干君乱政的恶名,播于海内吧?”
“总裁说笑了,天下不是一家之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有雄材大略者理政,才是天下百姓之福!”
“哈哈,梨州先生果然有非凡见解。不知对吾虚君共和的主张,先生是怎么看的?”
“士大夫治天下,君主垂拱而治比吾之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更进一步。当为万世之基。”
“吾可不主张士大夫治天下,吾倡导的是精英治国。士大夫未必务实,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所谓精英都是磨砺出来的,没有士大夫天生就是精英。”
“大善,吾深表赞同。”
“先生觉得文武之别在何处?”
“读书明理为文,上阵杀敌为武,莫非总裁另有高见?”
“吾觉得,至少两宋与我朝可不是这样区分文武的。南宋的张浚也带兵打过数场大战,是文还是武啊?我朝的孙白谷等人为何又不容于文臣?靠资历党争,谋的上位,不通实务者可是东林人所说的文?文武未必有别,能实干者皆是国之栋梁,国之大政岂能分文武?所谓文武之别,不过是党同伐异,按资排辈,把持底层官员晋升通道,以不通实务没有磨砺的京官掌控朝堂的借口而已。”
“此番言论,别开生面,太冲受教了。”
“吾听说太冲和阉党颇有仇怨,今日有句冒昧的话想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总裁但请直言!”
“历经这么多变故,依你今日之见,觉得东林和阉党之争根本的分别在哪里?”
“东林为正,阉党媚君祸国,莫非总裁另有他见?”
“阉党治各位东林党人的罪名,可有不少是实证!阉党所为吾并不赞成,然东林群贤的所为也未必光明正大。在吾看来,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所起的党同伐异之行。东林以维持旧秩序为名实乃保护江南士绅利益集团的既得利益,而阉党则是以为国谋利之名,投机钻营为己谋私。梨州先生可想过,为何有那么多人要攀附权阉?因为那些人,按正常的秩序是没法打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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