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了。”
史念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依旧是半手撑在栏杆上往下看着。
第七题已经抽了出来,乃用‘休声美誉’四字来作藏头,史念正等着听听那岑家的姑娘又会作出什么样的句子来。
陈忠又看了一眼史念脸上认认真真的表情,笑道:“这位岑家姑娘可是了不得的,六题都是冠首,我是没想到浔阳那小地方竟然还能够培养出这样有才情的女子来。”
在场听着塞诗的无一不是沉浸在一位接着一位的才情之中,史念却是敏锐地捕捉到那岑飞燕脸上生出一副令人不适的表情来,紧接着身边的那位素衣女子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看嘴型该当是一首诗。
轮到了岑飞燕,只见她娇俏起身,在场子里轻轻踱步了几遭:“修教吴笛一声嗟,声声写尽湘波绿,美酒一杯花影腻,誉尧非戒两置之——”
“好!好诗!好诗啊!”
那岑飞燕话音刚落,漫长宾客便齐齐欢呼鼓起掌来,史念自然是称道这诗中的含义,却并未较好,只是看着那庶女将自己的头又低下去了一分。
“美酒一杯花影腻……”
“怎么着!子书兄弟呀,我说的没错吧?这岑家姑娘才情不菲啊!”陈忠道。
史念瞥了他一眼,又吃了一盏酒,“可我总是觉得这‘美酒一杯花影腻’,不像是一个受宠的嫡女能说得出口的诗……”
“你看看你,又胡思乱想了不是!”
七题已过,岑家姑娘全冠得首,众人纷纷叫着这藏头实在是没有意思,那小厮也只好妥协,换了主题诗来出。
“客官们,今儿咱们没有备着主题事的签子,我便继续抽这里面的签,随后不限藏头,只辩主题如何?”小厮苦笑着说道。
“好!”
“好!就这么做!”
那岑飞燕正了正身子,压着呼之欲出的骄傲,对身旁的人压着声音道:“哎,你没问题吧?”
岑采薇微微抿唇,只能说:“大姐姐,妹妹只是看过几本书而已,若不藏头便没有主心骨,妹妹实在是不敢保定能再度出彩的……”
“嘁,真是没用!你给我好好写便是了!”岑飞燕低骂了一声,却是品着脸色,没有露的太过显眼来,“你若是叫我丢了人,你等我回去了好好收拾你的!”
“……”岑采薇吞了口唾沫,垂头不语。
坐在高处的史念也只看得到她们二人似乎是在说什么,只可惜听不真切。
这时那小厮已然选出了题目来,展开手里的签子向所有人展示说道:“醉生梦死——既然是此题,那这的主题便选做‘生死’如何?但是主题却是不能如醉生梦死这般啊,各位姑娘得作出自己心下之感才是。”
闻言,史念心下多了些期待,想看着岑家的姑娘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来。
只是轮到了岑飞燕时,那一旁的岑采薇也未垂下头去,倒是岑飞燕先坐不住了,隔一会儿便瞪一眼身旁的姑娘,越是轮到了她便愈发紧急。
“岑家姑娘?岑家姑娘,轮到你作了。”
岑飞燕一愣,“额……这、这主题诗本不是我擅长的,望小先生宽裕片刻,马、马上就来!”说罢,恶狠狠地瞪了岑采薇一眼,“采薇!诗呢?”
“未知生,焉知死?大姐姐,这诗妹妹想不得头绪,还是姐姐聪慧,自己想罢!”
说完,岑采薇便欠了欠身子,扭头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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