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容纳六水吞吐大江,历来是兵家死争之地。
姜泥径直回到船舱,做贼一般从行李中搬出一只钱匣,从里面掏出一本账簿,上面清楚记载了读《旧书楼记》挣了多少文钱,还有李淳罡的《春秋剑甲》《两袖青蛇》,每一本何时读何地读,每本读了多少字,都有详细记录。
因为李淳罡私下和周寂较劲,几乎把自己家底都搬出来了,雨中施展过的一剑仙人跪,还有成名绝技两袖青蛇都被录入两本书中,姜泥看得云里雾绕,徐凤年听得似懂非懂。
既然不懂,那就只能多读几遍了。
到最后徐凤年还是似懂非懂,姜泥却是已经倒背如流。
这些天小丫头每天都会对着账簿一枚枚数着铜钱,仿佛多数几遍就能多出几枚似的。
湖面薄雾弥漫,天灰蒙蒙,似有一艘巨型楼船从迷雾深处驶来,若隐若现,彷如庞然大物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周寂端着花盆迎风而立,远远望向楼船,再看向自己坐着的这艘。
北椋虽然能打,但也仅限于陆地,靖安王养水师盘踞春神湖就是为借天险拒北椋。
这就导致北椋迟迟无法组建水师,船只行驶亦受限制,即便是徐凤年,也只能找来一艘普通商船,而非大型楼船。
周寂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笑道:“好气派的大船,搁这个时代算是豪华游轮了吧?要不和他们商量一下,把楼船换给我们?”
两条藤蔓左右互搭,仿佛一个抱臂而立的高傲女子,嫩芽上扬,甩给周寂一个白眼。
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徐凤年从船舱赶来,沉声道:“那是青州水师的黄龙楼船,看来来者不善啊。”
“那不正好?”周寂笑道:“小船终究不如大船视野开阔,刚好可以找他们调换一下。”
说话间,又有一艘楼船从侧后方驶来,迅速靠近他们旁边。
徐凤年眉头微皱,远处楼船上的赵楷同样皱起了眉头。
“那里怎么还有一艘?”
靖安王世子也不知道那艘楼船从哪冒出来的,但靖安王府未出声,谁敢来接徐凤年?于是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笑道,“没关系,那也是青州水师。”
听完解释,赵楷皱起的眉头并未舒展,遥望两船临近,却没有动手迹象,迟疑道:“他们好像真是去接徐凤年的。”
靖安王世子放下手臂,认出了楼船上站着的熟悉身影,正是靖安王府的幕僚王林泉。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父王的意思?”
茫茫湖上,逃无可逃。
眼看徐凤年就要死在青州水师之下,却被疑似靖安王的人接走,赵楷有些不甘道:“那今日?”
“今日不能动手,免得坏了父王谋划。”靖安王世子摇了摇头,面沉如水,吩咐手下道,“掉头回营。”
赵楷回望徐凤年一眼,摇了摇头,叹息着朝靖安王世子跟去。
“想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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