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很多话堵在喉咙,不知该如何说,自从他跟着自己回家后,两人的进度就像摁下了快进键,她莫名被催促着进一步,再进一步。
倒也不是排斥,就是觉得很惶惑。
如果非要让她找个理由,就是后面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林盛南,其实我有一身的缺点,你根本不了解我。”
电话那头是很长的一段沉默。
等了半晌也没听见有人说话,江尔雅开口,“你挂了吗?”
“没有。”林盛南的嗓音沙沙哑哑的,在雨声中听得不真切,“尔雅,如果你不想来,我不会勉强你。”停顿了会儿,他继续说:“但是如果你选择过来,我必须向你坦诚一件事。”
江尔雅好奇,“什么事?”
又是沉默。
两人没有开视频,江尔雅看不见林盛南的表情,只能从他迟疑的嗓,听出他的犹豫。
江尔雅没有催促。
她望向窗外,雨滴敲打在玻璃上,溅起水花,她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一片玻璃上究竟会开出几朵花。
数到第十七朵的时候,林盛南终于开口了,“尔雅,很多年以前……大概是十年前吧,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
江尔雅:“什么?”
“那时候我还在读大学,我的直系导师曾文青,也是你母亲的硕士生导师,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同门。”
“嗯,然后呢?”
“那天,我去他的办公室整理文件,恰好碰见了你的母亲。小时候,我见过你的母亲几次,不过不熟,也没单独说过几句话。那次大概是我第一次同她面对面的交流……曾老师劝她回桑海工作。”停顿了下,他说,“她拒绝了,她说你才九岁,她没办法放下那么小的你。”
江尔雅哑然。
从桑大的法学院毕业,再顺利进入公检法系统工作,陈棠的生活本该是一帆风顺的,是因为她,才……
这其中的百转千回,又怎是一句话可以概括。
“说实话,”林盛南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不可闻,“听完棠姐的经历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些嫉妒你。”
江尔雅:“……什么?”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是嫉妒。嫉妒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听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你要知道,我九岁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我是不是需要有人陪伴在身边。”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成年后,立马带着哥哥定居伦敦。而你呢?你甚至不是棠姐的亲生女儿,她却愿意为了你连前程都不要。”
江尔雅从未想过,温润和煦如林盛南,也会有过这般隐秘的心思。
吸了口气,林盛南继续说:“当然,作为成年人,我知道这种情绪不对,甚至理智告诉我,你因为可爱得到了更多的怜爱,你又没有错。但……很多情感并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的。”
“后来,你父亲出事,你母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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