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都是客长建带她来的,好几年前来客还没做到现在这样大,店里的厨师只有客长建一人,如果客长建不在,就得关店,甘宁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每次都匆匆忙忙来亲手放些祭品、看纸品在眼前燃烧殆尽就走。
这次她自己来,时间充裕很多。但正因为充裕,她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
“爸爸——”
这一个称呼,陌生得有些矫情。
甘宁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又叫了一声:“爸爸。”
“爸爸有个事儿想和您说,但是您不能生气、不能反对,不然我就不说了。”
石片儿垒起来的墓灶里,白色的迭纸和花绿的钞币在火舌里起舞。
甘宁:“那我就说了。我爱上了一个女孩,爱了好多年了,嗯…现在还在追求她。就这么个事儿,我告诉您一声。”
说到这里她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还是做不了电影里那样墓前表心迹的煽情事情,“如果您觉得我离经叛道,那我只好以后不来给您添堵了,不过您也没法告诉我,我就当您同意了,谢谢您的祝福。”
话语直白得像个傻子。
她煞有介事地将手上捏着的一把冥钞送进火堆里,还嘱咐道:“爸爸,钱有的是,不用省着花。”
回程的途中她回想着坟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蠢。
正当她捏着方向盘尴尬得满地找缝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客秾打来的。
“宁儿,你到哪了?”
客秾的声音紧绷着,甘宁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宁儿,你妈妈摔伤了,现在在医院里。”
“不过伤势不算严重,只是摔了一下,阿姨说她尾椎骨有点疼,医生现在正在给拍片子,我和妈妈在呢,你放心。”
甘宁回到市里是下午。
她给客秾打电话,上了楼,找到赵洁病房的时候,屋里叁人正在聊天。
看到甘宁来,赵洁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着,躺得好好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动了动。
刘婷给甘宁解释:“你妈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打通,医院里要交费什么的,她自己办不好,就给我打了电话。”
甘宁拉了刘婷的手,勉强笑了笑,看向床上的赵洁:“妈妈,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赵洁几乎要在床上站起来以展示自己受伤不重,客秾在床边按着她的手代她回答:“摔到了尾椎骨,医生说要静养一段时间,具体多久要看恢复状况,虽然不是重伤,但医生说以后还是要特别注意不能做重活、不能太劳累,阿姨还有点骨质疏松,要好好补补身子。”
赵洁眼神怯怯的,连连摆手说:“没事的没事的,这算什么毛病啊,我就是不小心摔了……”
甘宁在心里叹气,眼眶不由自主泛酸。
客秾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我和妈妈出去买饭,你好好的,陪陪阿姨。”
说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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