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身鹅软色的衣裙。
衣袖是宽大的广袖,裙摆是层层翻卷的褶边,远远瞧着,似那河面上的波纹,一层层的,渡开微金色的光,衬得那张本就娇美的脸,添了几分不该有的光彩。
她五官本就精巧,眉目也柔和,总无意间会让人放松警惕,以为这是一只没有牙的兔子。
张妤停在他们几步远的距离,没有靠近,眼神掠过太师椅上的人,停在毕惕身上。
毕惕见着她,瞬时松开了逗弄怜玉的心:“张姐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瞧我了,往日我进这府里总也看不见姐姐你,我还以为姐姐你不喜欢我呢。”
她和毕惕算哪门子亲戚,这声姐姐里头可全是讥讽。
张妤已经习惯了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话,脸上的笑没变:“毕公子说笑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您,毕公子这样的人物,怕是满京城上下的闺秀见了,都要红着脸躲开呢。”
毕惕的风流是出了名的,京城闺秀见着,都怕他坏了自己的闺名。
两个人一见面,相互踩了对方一遍。
毕惕倒也没生气:“姐姐这话说的我就不好意思了,哎,说来也是怪本公子,这长得风流可不就让那些闺秀遭罪了吗。”
张妤起初也对毕惕厚脸皮的事啧啧称奇,渐渐习惯后,现今也不觉得有多吃惊了。
两人对站,若是不听对话,外人只瞧脸上的笑,倒是一派温馨和煦的场面,只是,瞅得人心烦。
“言清,你还不将那鸟雀给小爷赶了,聒聒噪噪的,吵死了!”
不远处,方才一直显得沉默的陆谏,却突然像是被什么惹了一样,腾的绷直了身子,将手中的玉珠扔了出去。
玉珠重,敲在树干上,晃的树叶晃晃悠悠的,本来快睡着的鸟雀被突然一吓,这会叽叽喳喳叫着飞走了。
有个青色衣衫的小厮,三两步奔了过去,捡起了滚落在草地上的玉珠,笑呵呵的擦干抹尽,放回了陆谏身旁的桌子上。
“世子,鸟走了。”
陆谏没露笑,他神色冰冷,连方才漫不经心的笑都没了。
如春的脸,猛然间像是换了季。
从张妤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影,以及绷紧的下颚,从方才开始,没见他回过头。
张妤知道,陆谏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知道陆谏不喜欢她,这几年里,冷嘲暗讽的话没少说过。
平日里她也尽量避开他走,不过今日是没办法。
知道人不喜她来,她也没心情跟毕惕耍嘴皮子了:“我今日来,也不是别的事,主要还是来给你们送点东西。”
身后的采禾拎出了一个捧盒。
毕惕方才也被陆谏吓了一跳。
他跟陆谏相处日子长了,也知道某人心情不好,只是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火气了。
这会也收了跟张妤扯皮的心思,正了正神色:“姐姐这是给我们准备的点心?”
毕惕这边搞不清
请收藏:https://m.nyoj.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