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42章 愚人之心_公务员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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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里等综合二处副处长许智泰时,我偷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只有我能偷听到,因为没有人会发现张佩芬开车驶入了市府大院。化装毕竟是女性的天分,何况张佩芬不仅善于化装,更善于伪装,我从她与许智泰之间的谈话中发现一个问题,这就是位子比脑袋重要,为了使丈夫官复原职可以牺牲掉丈夫的脑袋。张佩芬在市行政学院不仅是副院长,她也教哲学,她不愧是教哲学的,如果丈夫恢复了原职,当然也就保住了脑袋。由于我是脑袋的同类,我为张佩芬的冒险捏了把汗。

  如果东州没有我这个中枢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彭国梁没有了脑袋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非常佩服张佩芬的自信,尽管我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德.昆西说人脑就像一个隐迹纸本子,每次写的东西会盖住上一次写的,这一次的又会被下一次的盖住。但是,只要给以充分的刺激,万能的记忆就能哪怕只是在一瞬间,把任何印象都追忆出来。”这是博尔赫斯在《莎士比亚的记忆》中的一段话,我想张佩芬冒着犯罪的风险为丈夫四处活动,大概就是印证了德.昆西的话,或许是为了恢复记忆而寻找刺激。不过我毕竟不是人脑,我的记忆是历史,尽管历史并非纯粹的事实,而是有道德与信仰的法则贯穿始终,但是人类热爱和追求的最美好之物恰恰是信仰和自由。

  在单位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的,家里的现金、存折虽然都转移了,但是还有满屋子的东西,光价值几十万、上百万的金佛就有十几尊,几卡车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转移的地方,好在下班前我与国梁通电话,他说平安无事,正在家睡觉,我一整天吊着的心才稍微舒缓了些。

  可是下班回到家,国梁却不在,保姆说是刘一鹤电话调走的,说是宴请国家商务部部长,我的心又一下子吊吊起来。我赶紧给我弟弟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先将家里最贵重的东西转移一部分。

  我和弟弟忙到晚上十点多,国梁在省纪委的朋友偷着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国梁出事了,刚刚宴请完国家商务部部长就被双规了,竟然是在刘一鹤的办公室被带走的,想不到刘一鹤竟然是齐秀英的同谋。

  说句心里话,事情发生前我的心一直吊吊着,事情发生了我的心反倒放了下来,我对自己的冷静异常惊讶,想不到我竟然是个临危不惧的人,的确,越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越不能冲动,越要冷静,我必须控制好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我放下电话,脑海中本能地整合着所有可供利用的力量,我毫不犹豫地暗下决心,营救国梁、打击齐秀英必须双管齐下。贪官如麻,凭什么只让我老公受惩罚,我就不信你齐秀英屁眼子上没有一点屎,没有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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