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额头上一大片淤青,隐隐透出血珠。
纪桃上前,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一片滚烫,忙道:“搬进屋去,这么冷的天,躺在地上怎么受得了?”
大张氏拄着拐棍站在一旁,她的骨头已经接过,不过不是纪桃接的,而是张氏带着她去街上找医馆的大夫接的。大概是怕纪桃说的报复。
围观的妇人七手八脚的将张氏抬进屋,纪桃上前仔细查看,越看心里越沉,问道:“她是不是本来就病了?”
大张氏慢慢点头,“似乎是受了风寒,已经好几日了,我让她去看大夫,她非不去。”
纪桃微微皱眉,道:“我只能给她配药,她喝了以后若是醒来,应该会好,若是醒不过来……”
“什么?醒不过来?”大张氏一惊,眼神慌乱,忙上前就要去推张氏。
纪桃慌忙拦住,道:“她摔到了头,这头上最是说不清。你现在不能推她。”
大张氏面上一片凄凉,道:“那怎么办?”
“我没办法。”纪桃直言,“要不,你们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纪桃话音一落,外面传来刘珊瑚的声音,“大家让让,大夫来了。”
纪桃站起身,理理衣襟,退到了一边。
不让她管正好,张氏头上虽看起来无大碍,其实内里已经出血,就算是她本就生病,这么多人这么吵,她也不会醒不过来。在这乾国,遇上这样的情形,大概是凶多吉少,谁看都是一样。
说起来,纪桃还怕这家人讹上她呢。
大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上前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张氏摔伤的额头,伸手摸了摸,道:“喝药,醒过来再说,若是醒不过来,只能这样了。”
刘珊瑚满面诧异,“怎么会?不就是摔了一跤,如何就这么严重?”
大夫大概年纪大了,说话慢悠悠的,叹息道:“摔到了头,若是没晕倒是无大碍,这只要一晕,就没那么简单了,就算是醒过来,疯了傻了都是可能的。再说,她已经发了高热,也不知是原先就高热还是摔了以后的,若是后者,准备后事吧!”
刘珊瑚此时看向一旁的纪桃,急道:“纪大夫,你方才看了没有?”
“我看了,只能喝药,别的,我也无能为力。”纪桃淡淡道,看了看一片的老大夫,又道:“我年纪轻,你们还是听老大夫的最好,他行医多年,看看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方才众人都听到了,他也是没办法。
老大夫在听到纪桃的话后,点点头道:“对,我们是丝毫都使不上力的,只能靠她自己。姑娘,你也会医术?”
他眯起眼睛看了纪桃半晌,笑道:“最近我听说官学里有个秀才的夫人会医术,药费还便宜,就是你吧?”
纪桃微微躬身,“老先生,您说的,大概就是我。”
“你们倒是治病啊!一点都不担忧病人身子,你们是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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