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所有人都默认的下一代北原之主给送上绝路的。
边歧有的偏爱,小镇上的诸人可是没有的,面对凶残的风雪,也就只有余醉一人敢推开那扇看着不大、却是重若三山的黑石门了。
就算是余醉,也只敢开个小小的门缝,绝不敢让风雪进了屋。
感受到有那么一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紫衫男子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起身,隔着厚厚的冰窗,对着行过的蓝色身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见过蓝山先生。”
伞下的身影脚步微顿,余醉看向了冰窗后模样有几许模糊的紫衣人,声音不咸不淡道:“凌云,我已经与你说了许多次了,我不再是塔的教习了,你无需称我为先生。”
“虽说先生不是塔的教习,凌云亦不再是塔的学子,但先生依旧是先生。”
被唤做凌云的紫衫男子执礼而立,不敢抬头,语气中满是执拗。
“昔日教导之恩,凌云未曾敢忘怀。”
他抓过了一边看戏的黑衣男子,沉声道:“秋千,与先生道歉。”
“啊,道什么歉?”秋千满面疑惑,捧在手中的石碗惊得重重落在桌上,“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茫然无措的视线对上了窗外余醉冷静的眼神,倒也没觉着害怕,而是冲着她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道:“醉娘醉娘,你看我今天有好好吃饭,待会午后你带我一起进雪原好吗!”
他一直都觉得,余醉生得很是美丽,打扮间多出的几分艳俗也丝毫难掩她清丽眉眼下的绝世容颜,是整个小镇上生得最漂亮的人。
还有,余醉会像个寻常的母亲一样,喊自己好好吃饭,会带着自己进雪原。
若是他寻不到吃食,也都是余醉愿意将自己的舍与他一半。
故而,他很欢喜。
可他也没觉着,自己的一些话语,会在什么时候、会对某些特定的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没有腿就是没有腿,丧家之犬就是丧家之犬,在秋千心里,从来都是一样的事情,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他从来都不曾在意,甚至要是余醉拿着肉投喂自己,他真能汪上几句,彻底坐实败犬的名号。
拜托哎,谁给饭谁是娘,不就是嗷几声,不丢脸。
看着先生越来越冷的脸,秋千很委屈,但他眉眼实在是生得凌厉,一张脸亦是棱角分明,那一点儿难过的情绪到了他面上,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家先生为何突然要自己道歉。
“你这又是何必?”伞下的美妇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从来都不曾在意。”
余醉看了眼石碗中剩下的碎骨头,眉头轻蹙,“你要是当真未忘昔日之情,那便尽早离开北原,北原不适合你。”
“先生,入北原于凌云而言,亦是无奈之举。”紫衫男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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