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摆更是被锐利无比的风刃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布片。
边歧眨了眨眼,有细碎的雪花从睫间滑落。
他朝身穿蓝松花厚袍、容颜姣好的妇人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谢过醉姨好意,可流光现下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有多要紧?”余醉大半个身子躲在了石门后,紧了紧身上的厚袍,把手塞进了袖笼中,拿厚实的袖摆捂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下巴与脖颈。
边歧一愣,道:“非常要紧。”
就一怔神的功夫,足有瞎子与哑娘铺子中的糖块大小的的冰珠混着雪风穿过了脆弱的灵气屏障,砸落在他的头上,面上,身上,化开了一片又一片淡粉色的水迹。
“可是你都受伤了。”余醉隔着看不清的风雪细细端详打量了他一番,平淡的眉忍不住皱了起来,在面上泛起了些许涟漪。
她神色间满是不赞同:“能有多要紧?比你自己还要紧。”
白发少年言语间步伐未停,闻言默然,停下了脚步,只道:“不足为道。”
确实是不足为道。
与晨间那些刻印在他心上尖锐的刺相比,孤山的风雪都成了不值一提的东西。
年岁尚轻、经历较少的少年实在是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自己悉心照料了四年的小姑娘,无时无刻不在期盼能够顺利醒来的小姑娘,会那般冷漠无情地对待自己。
他的妹妹——会不承认他的存在。
她说,他是骗子。
他是强盗。
……
……
面前神色中流露出些许惊慌的白发少年,让盛霂想起了些许记忆中久远的往事。
她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自醒来后,整个人浑身隐隐作痛不提,头也是一直疼得厉害。
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在脑海中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她越是努力回想,便越发痛苦。
盛霂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短手短脚,还有红润了些许的肤色,她开始对自己到底是多大了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四岁、还是五岁?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加之周遭完全陌生的景致,她无法确认自己又是被带到了哪里、或者又是回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时间。
但潜意识,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最好的、最完美的姐姐,世界上最爱她的艾落落。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她的姐姐都会来到她身边,带她去往安心之所。
今天,是她醒来,或者说是恢复了意识的第四天。
第一天,她的姐姐没有来。
来的是自称是自己兄长的白发少年,他生得很是貌美,他的头发像云,瞳色若雪,眉心一点红焰,像是怒放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中的火木棉。
他实在是太过于美丽精致,漂亮得也教盛霂怀疑,她从来都是知道的,自己生得并非无与伦比的美丽。
但少年的一双眼睛又与自己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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