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他。
她还从未吃过生番薯,顾畔递过来的番薯不似凡俗界的那般又瘦又小,个头足有自己脑袋那般大,外皮和果肉都是淡淡的粉色。
嗯,皮相很好,味同嚼蜡,毫无灵气波动。
果肉甫一入口,盛霂就后悔了,她觉得嘴边的泥巴可能都要比这玩意香上几分。
“好吃吗?”
盛霂敢说不好吃么?但也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来,只有闭口不言。
“不好吃就对了,我也觉得不好吃。”
未等她开口,顾畔自顾自地回答了自己,一个挺身从土坑里爬了出来,先将越挣扎越往下陷的简从安从坑里挖了出来,又挥了挥手,掩埋着盛霂的土坑中的泥土停止了下落。
她终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师兄,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你说我的心肝宝贝是凡物,还觉着他们种在地里很是浪费,这个理由够不?”
“牵了我的羊,用完了也没有和它说一声谢,这个理由可以吗?”
顾畔佯怒道,一对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陷进土坑深处的小姑娘。
……
……
“简师姐,那边那个把自己挂在树上的也是桂院的学子?”
“挂在树上的是乐教习。”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在修行。”
“修的哪门子行?”
“说不清楚,教习们有自己的想法。”
盛霂抱着怀中的一干树皮,背后背着装满了番薯和泥巴的小布袋,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那,那边几位在棉花堆上吹拉弹唱的也是在修行?”盛霂犹豫道。
“是的。”简从安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看不清楚头脸、身上俱都裹着棉被的三人,耐心解释道,“章教习、万乐师兄与万忆师姐向来好说话,你要不要现在过去与他们打个招呼?”
“不了不了。”见着远处鬼哭狼嚎的三人,盛霂忙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拽起简从安就继续向前跑。
她没再问三人修的是何法门,因为知道自己整不明白,问了也是白问。
……
……
宽窄长短不一的树皮被插进了泥巴里,盛霂手中多了一捧弹好的棉花,比小羊的绒毛还要蓬松柔软。
“那边的美人姐姐为何把自己种进了地里?”
还披头散发的,身上挂满了各色琉璃珠。
“路师姐在切身感受苞谷的生长方式。”
“我懂了,这也是一种修行。”盛霂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再惊讶了。
“不错。”简从安拍了拍盛霂的肩,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就是这样子。”
不愧是她的小云朵,很上道。
将滴雨不沾的棉花团扯了两下拍扁,盛霂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头顶,费劲地抱着怀中比大半个自己还要高的七彩琉璃大苞谷,与简从安一起走过一排极为高大的竹篱。
她忽地抬头问道:“小桃花的修行又是什么?”
脑海中浮现起路过的那一大片草浪,难不成是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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