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急得团团转,可冯奕如今的状况,她也实在是不敢给他用什么药,只能与王奇一般,生生煎熬着,顶多也只敢给他灌一点参汤。
好在只过了两日,冯奕的气色就好了些,甚至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彼时芷兮恰好在睡觉,于是也就没有与他说上话。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好起来,还愁他们之间没有说话的机会吗?
芷兮虽不知该如何治他的病,却也知道他这一倒下,即便醒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的,那么禹州这烂摊子,自然也就不能放着等他恢复精神。
这样想着,芷兮便即唤来王奇,开门见山道:“我被抓一事,幕后指使是禹州刺史许德元?”
王奇道:“倒也不是。”
他将这几日所查到的实情如实说来,芷兮听罢,只觉匪夷所思,她不敢置信道:“整个禹州城,其他的官员竟只是看着刺史这般行事?”
“干娘有所不知,许德元与武安侯许文柏本同属一支,仗着这一点,许德元自从升任禹州刺史后,便越发的肆无忌惮。”
“据许德元的管家招供,这几年许德元害死的女子,多达百名。”
掠买良女,戕害其性命,又勾结禹州城豪富,吞并田地,如此种种,只要是触犯律法的事,他几乎干了个遍。
然而,他的政绩的确是地方官的翘楚,也正是如此,吏部自然不会对他多加调查。
至于为什么他手下的官员也与他齐心,那自然是一条船上的人,船一翻则全军覆没,为了自己的命,大家只能对许德元的禽兽行为三缄其口。
否则就会成为禹州城内又一个亡魂罢了。
王奇跟着冯奕这几年,处置了不少视大靖律法于无物的大臣,但许德元这般令人发指的,却还是头一个。
他觉得干爹削掉他的四肢,都是轻的,他就该被千刀万剐。
“干爹之前吩咐将禹州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召到刺史府,现在正由闻人姑娘看管着,只是……”
王奇瞧一眼芷兮的脸色,迟疑着道:“刚刚传来消息,刺史许德元,死了。”
芷兮一愣,道:“他畏罪自杀了?”
“并不是,他是疼死的。”
芷兮越发疑惑,不解道:“怎么说?”
“干爹怒急,砍断了许德元的四肢。”
话音刚落,红缨便忍不住惊呼一声,芷兮睨她一眼,红缨忙捂住嘴,只是眼底的惊惧久久不散。
芷兮听着也觉得吓人,只不过有了闻人萍杀人的前车之鉴,她心里早有准备。
再者,对于许德元来说,再血腥的杀人手法,都是他应该受的。
芷兮又问道:“那么其他官员呢,可查清有多少人与许德元同流合污?”
王奇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记录着涉案官员的名号。
芷兮粗略一看,更觉触目惊心,除了许德元这个禹州刺史,涉案官员多达二十多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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