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深,京城又下起了雪。
邱辞换了衣服,他们便出发了。
清霜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掀开车帘往外面看那个‘呼哧呼哧’跟着马车跑的翎骁。
他说他冷,想跑一会儿热热身子,可从他们从灵宝寺到这里已经走了近一个时辰了,他还在跑,眼看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这样下去,再强壮的身体也是要生病的。
清霜回头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邱辞一眼,转头又掀开车帘道:“翎骁,别跑了,马上到城门了,别太引人瞩目了。”
纵使武功高强,长时间的奔跑也让翎骁苦不堪言,一路都期待着夫人能帮着说句话,现在夫人果真开口了,他又不敢遵从。
被罚跟着马车跑就是因为遵从了夫人的命令来着。
自家主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翎骁不敢停,也不敢不听夫人的话,自得放慢脚步让自己离马车远一些,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清霜只得回头拉拉邱辞的衣袖问:“你故意罚他跑的吧?就因为他笑了你几声?”
邱辞一动未动。
她只好叫车夫喝停马车,邱辞眼都不睁,沉默片刻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声,“别跑了。”
翎骁听到立即像得到了大赦,一溜烟上了后面的马车。
虽然知道翎骁本就该只服从邱辞的命令,清霜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但这几分不舒服委实有些无理取闹,便压了下去。
马车继续前进。
逼近城门,原本紧闭的城门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缓缓打开,清霜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就看到了被两个人押在门前的楚凌,忙放下车帘。
可偏偏,在经过楚凌面前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邪风,扬起车帘,正好可以让楚凌看到马车内的情况。
毫无预兆的四目交汇,清霜忙转过头,却也没错过楚凌眼底的震惊和愤怒。
邱辞依旧闭目养神。
楚凌扰乱西城秩序,虽非滔天罪行,但为了平息民愤,他身上的官职多半是保不住的。那就像雄鹰被折了翅膀,将再也没有机会与邱辞抗衡。
可他从来都是一个喜欢一意孤行的人,今日若不断了他的某些念想,难说今后不会后患无穷。
思此,清霜挺直了腰杆。“我可以下去和他说几句话吗?”
邱辞倏然睁眼,直勾勾的盯着清霜,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了,但显然,他一无所获。
很快,他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垂下眼眸,“停。”他一声令下,车夫立即喝听马车,后车上的翎骁立即从马车里跳出来,站到了清霜的马车旁边,见出来的是清霜,微微诧异。
清霜道:“我去同他说几句话,你跟着我。”她对楚凌始终是忌惮的。
翎骁再次陷入为难,到底该不该听夫人的话?
想到自己刚刚在冷风中跑了这么长时间,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干透,委实觉得后怕,故而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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