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九点四十,耳边来电音铃响起。
许笳捞过茶几上躺着的手机,放在耳边。
“梁叔,我马上下楼。”
纤手已经攀住了拉杆箱,许笳将斜跨小包拨到裤子中缝,弯腰换鞋。
刘玉晴披着衣服来到客厅,抱住宝贝女儿,脸上写满了不舍,她替许笳顺开跑到一边的刘海,捧着她的脸说:“雨这么大,那么远,我不放心你去。”
许笳握住母亲放在脸上的手,抱住担忧的母亲,安抚地拍她后背,笑着说:“每周回来一次行了吧?请母亲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笳说着,转身去开门。
她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掉眼泪。
“你爸说要回来送你。”刘玉晴长叹一口气,替许笳整理领口的结,“大夫说还得住几天院。我早上下班,他想说点啥,我一打岔他又没说……”
“妈,别担心我。”许笳转过身,眼睛里跳跃出暖阳阳的颜色,拉住刘玉晴的手说:“照顾好我爸,我到了武陵会给他打电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刘玉晴将黑色旅行包和拉杆箱递给开门出去的许笳。再次叮嘱了一些琐碎的事。
合上门的时候,她将一块沁润的玉挂在许笳脖子。
冰冰凉凉的触感,许笳低头看,大拇指大小的一只翡翠蝉。
“八仙庵里刚拿回来,你戴好了。”
“妈,你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许笳拿起衣服前面的玉蝉,灯光穿透蝉翼,仿佛照见了春天里太白山巅最纯的一片雪。
“妈,那我走了。”许笳将玉蝉放进衣服里。站在门外,她扶着行李箱拉杆,走过去最后再抱了母亲一抱。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家。
也许等她真正进了电梯,母亲才关上门吧。
许笳摁了下行电梯,小小的空间,四面都是镜子,看着里面匆忙的身影、沉默着的行李,许笳总感觉母亲最后看她的眼神凄凄凉凉。
许笳拧眉,此次有幸被安排下乡,到山阴县开展扶贫工作,对她来说可以算得上遇到了职业发展的良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单位那些资历比她老的男士,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的不少。领导看重她的专业能力和高校背景,这个位置才落到她头上的。
一句话,再没有谁是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从电梯出来,司机梁师傅已经站在门栋等她,见她手拎肩背,替她将黑色拉杆箱搬上了车。
车子离开小区,驶入纵横交错的城市道路。高架桥连通城南的山丘,车窗另一面,滔天雨水漫过玻璃,山丘更远处的隐隐青山似被挤压的海绵,伴随着越野车驶入高速,变成了一块干酪。
车载广播滋滋的电流声,提示着许笳这场大雨远没有消停的意愿。
两个小时后,他们开进横亘三省、绵延西部国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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